九
  他从不有意识存钱,他爸临死前塞了十万,给她了。这两年挣了就用,从不计算钱的去留,不存底。只剩这点,他心里没有冲击。    晚上六点,他去往月色。    月色在全国主要城市入驻几家连锁店,单日嗨场,双日清场。白天睡,打游戏,夜里他唱点抒情歌,有时也嗨,拿点小钱,日子就混下去了。有时他非常累,说不清累在哪。有时乏味让他倦怠,他就让自己坚持下。    夏月来了。    他又提醒自己坚持一下。    唱完烈歌,喝水润嗓,谢冷雨坐在后台沙发见霍清走来。    “没看对眼的?”霍清眼珠往右转。“忘了,昨天你养了一个。”    他的痣上挑。“今天你挺高兴。”    “几个富婆,要找少爷。我现在收视频,等会让她们选。”    他把烟点上:“这种挣多少?”    “陪个酒一晚两千,带出酒吧干别的要商量。”霍清想起有趣事,笑出牙齿。“老女人猛,上次有个,嘴都肿了。”    雾让谢冷雨的五官更白了。他弹弹烟灰:“你把我加上。”    霍清咧开嘴:“去。凭长相,那些人绝对只选你。松是松些,但是水多。你不是挑吗?换味了?”    “等会我拍视频给你。”    霍清摸上手臂,慢慢地,把笑敛下。    他没表情地看他:“别人拿男性尊严挣钱,你闹什么?”    “没闹。”    “你不是对钱没趣?”    “现在有了。”    他盯着谢冷雨眼睛深处。“为昨天那女的?”    “想多了。”谢冷雨侧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