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
秦政没有答话,抬手按住他的手腕,而后从他的窄袖抽出一块绢帛来,问:“那这个呢?如何与我解释?” 原来是在这等着。 嬴政挑眉:“不知何人与我传信。” “不知?”秦政不信他。 “真的,”嬴政道:“但传信之人是蒙家侍从,我猜是贺桦。” 他说得真,秦政半信半疑,却也没再问,而后打开了手中薄而轻的绢帛。 “写了什么?”嬴政凑过去问他。 他只传信给了贺桦,嘱咐了他相关事宜,却没有让他回信的意思。 关于其中内容,嬴政是真不知。 秦政没有说其中内容,其先道:“他的字好乱。” “乱?”嬴政拿过了绢帛。 打开来,入目的字确实有些怪异,像是刻意扭曲着写的。 嬴政一看,就知道这是贺桦不想他因字迹而认出他来的小伎俩。 不过他许是多此一举。 毕竟能让他认真看过字迹,并且记在心中的也没有几人。 寥寥九字,嬴政扫下来,却在一个字上停下了目光。 他手中的绢帛无意识地落了。 他记得的字迹确实无多,就算记得,经过贺桦这般的掩饰,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。 偏偏这个字迹他识得。 偏偏他对这个人的字迹,熟悉到可以单凭一个笔画认出来他是谁。 几尽五年,他虽未在此人身上投注太多视线,却也曾对他的身份有过诸多推测。 他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他。 谁都可以。 为什么偏偏是他? 此时再回想,却也只有这个人选,才可以解释此人身上的所有反常。 他早该想到的。 嬴政苦笑。